23 March 2008

再見,老政治。



(圖片來源︰中時電子報)

(本文裡所使用的「新」「舊」兩字,並不涉及二元對立邏輯裡的對應關係,也就是「新」象徵良好的、進步的,「舊」象徵敗壞的、落後的。「新」「舊」兩字在此僅代表政治語言之詮釋與再詮釋上的先後次序與更替關係。)

每一次選戰,宛如一場政治板塊上的大風吹,誰能先佔穩主流、多數的位置,誰就能贏。

馬英九能夠贏得2008年總統大選的勝利,不只是國民黨的勝利,也是新政治語言的勝利,它象徵著民進黨這八年來,在政治語言的使用上快速老化、或被迫老化,以致於提不出鮮明的新詞彙來動員當前的選民,最後趕不上Gaidhling所謂「文明的速度」而失去政權。

當民進黨還沉醉在「愛台灣」排他性的本土論述時,馬英九提出藍營版的「原鄉論」;當民進黨還以為農業縣市是永不翻盤的票倉時,馬英九下鄉Long Stay;當民進黨守護著老黨外時代的二二八價值時,馬英九提出藍營版的二二八再詮釋;當民進黨還在擁抱親日右派的日治史觀時,馬英九提出藍營版的抗日史觀;當民進黨將恐共情結與西藏問題連繫在一起時,馬英九猛批溫家寶「蠻橫無理、自大愚蠢、自以為是」,立場比民進黨更激進;當民進黨徹底拋棄「台灣前途決議文」(這份我認為到目前為止解決台灣問題最漂亮的宣言)時,馬英九把它撿拾起來,從他口裡說出︰「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台灣的前途由兩千三百萬人民共同決定。」…

這的確是一場嚴酷的語言政爭。國民黨新的政治語言不斷逼進綠營的傳統板塊,並刻意重拾原本由綠營所獨佔的政治論述,再加以重組、改裝、並生產出一套新的藍營版本,與綠營互搶「本土化」招牌。

藍營的這些舉動讓綠營頓時陷入論述上的錯亂,驅使深綠老政治紛紛出籠擁護地盤,與藍營做論述飆車。深綠老政治雖然快速地填補民進黨論述上的空窗,穩住陣腳,卻意外翻動了原本相對穩定的藍、綠光譜,導致板塊大挪移的後果。

民進黨從原本中間、淺綠的位置,漸漸挪移到深綠,而國民黨則卡位成功,佔穩中間、淺藍、甚至是淺綠的位置,最終在這次總統大選裡重新奪回政權。

那個曾經不斷翻新政治語言 (「單一國會」、「總統直選」、「新中間路線」…)、屢創政壇新頁的民進黨已經不在,今日的民進黨是被深綠老政治給緊緊擁抱,推也推不走、拔也拔不開的民進黨。

回顧2000年以來的總統大選,真是一場比賽看誰拋棄老政治的速度比較快的選戰。

2000年,國民黨陷入宮廷內鬥,面對高舉「新中間路線」搶攻地盤的陳水扁,顯得老態龍鍾。2004年,雖然陳水扁的執政能力已經備受質疑,但相較於國民黨繼續推出了無新意的老人組合,選民依舊用選票拒絕深藍老政治重回政壇。

反倒是陳水扁在2005年面對來勢洶洶的倒扁紅衫軍,為了鞏固政權,放空民進黨原有的進步論述,放手讓深綠老政治湧入,導致民進黨黨內論述錯亂、路線錯亂、帽子齊飛、標籤亂貼,其中又以「十一寇」、「中國琴」、「西進昌」、「排藍民調」等事件為最。

而國民黨卻記取連輸兩次總統大選的教訓,調整步伐,逐步淘汰深藍老政治,迫使它退出藍營的主流價值,居於邊緣位置,好謄出足夠的空間,讓馬英九得以建構新的政治語言,以搶攻扁化的民進黨所拱手讓出的政治板塊。

自此,綠營的群眾基礎因陳水扁的轉向而重新洗牌,導致民進黨深陷在深綠老政治的泥淖裡,退守至30-40%的基本盤,使得三場一對一的選舉(地方首長、立委、總統)全盤皆輸,再怎麼「逆轉」也逆轉不回來。

謝長廷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謝陣營連忙搬出「和解共生」、「幸福經濟」、「逆轉勝」等主張,企圖甩開深綠老政治的包袱,只可惜這些主張空有美麗的架構,欠缺扎實的內容,尤其是「和解共生」一詞,被謝長廷自己刻薄的言論給折損殆盡,選到最後,甚至連種族主義式的歧視文宣都能搬上檯面,可見謝陣營的論述錯亂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當「族群牌」、「恐共牌」、「悲情牌」、「統獨牌」相繼失效的時候,就是民進黨反思自身老政治的時候了。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清楚,民進黨如果再繼續固守深綠基本盤,那麼除非寄望馬英九的政績奇爛無比,否則以後每一場一對一的選舉,民進黨永遠也別想贏。

如果2012年奪回政權還是民進黨的下一個目標的話,那麼請趕快向這些老政治說再見吧。



深情推薦︰

HOW的〈家書---(1)你即將看到的新時代〉

阿潑的〈恭喜台灣民主又一次勝利〉(文章底下有多篇連結)

瓦礫的〈總統選後筆記︰雙面性〉

玩。物。喪。志。集︰〈民進黨對不起台灣人〉

爵士狗汪汪叫︰〈會不會有一天,台灣〉



33 comments:

Anonymous said...

講一堆廢話
倒不如說
"林北就是挺藍啦!!"
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笑死人
馬英九就不是老人政治喔!!
他的腦筋比連戰宋楚瑜還老你怎麼不說!?

Anonymous said...

看來你還看不懂我的文章,蝦米挺藍挺綠都已經是老政治語言,我沒啥興趣繼續兜留在這種泥淖裡。

馬英九老,謝長廷就不老?

還有呀,不少人都說馬英九死腦筋,是個笨蛋,而我寫這篇文章的目的就是要說,不要misoverestimate馬英九,他可是店店吃三碗公呀...

Anonymous said...

老 或 新

絕對不是關鍵

Anonymous said...

嗯,如果不是老或新,那關鍵是啥? 願聞其詳。

Anonymous said...

弱慢先生學安:

找莊國榮卻找到您這邊來了,別來無恙否!

如果先撇開戰後ROC國家迄今仍持續作用且益發顯得自然/正當之基礎構造權力對意識/認同遷移的影響不談,而僅討論命名/修辭/分類政治之影響的話.則李登輝時期之"中華民國在台灣"的用法"與新台灣人"論是個重大的轉折點(DPP的台灣四大族群論為其先聲,不過效果卻不如曖昧性較高的"新台灣人"一詞),隨制產生的則是2000年後執政的DPP所提出的"中華民國是台灣"論與同時期於網路/綜藝節目被密集張貼/使用的"台客(論)"(認為"台客"為"台灣人"的子集合而非衊稱形式)恐怕才是使本土派的"本土"詮釋權被襲奪的幾個關鍵的修辭/政治事件.

因前者將"外省人"拉進原先僅指涉"福客多"(漢系福佬/客家為主之戰前已形成社會邊界的住民)的舊台灣人群體中,而後者則使ROC被視為本土國家,使舊台灣人邊緣化為"台客".如此既然ROC已可說成是本土而非外來,則在政治上選擇ROC的造國政黨(KMT),在文化上同一/認同於ROC的建國民族(外省人)不也就變得理所當然(只要在日常生活的語用上以華代中,自稱華人/華語即可免除中/台之間的扞格感),至於KMT的威權則可僅視為過去的悲劇(甚且被認為是為了"安定"/"建設"台灣而不得不然的悲劇,如此功仍大於過矣),而弱慢所歡欣告別之"深綠老政治"所念茲在茲的"台灣文化",也頂多是作為懷舊商品的"古早味"或一年去一次的"台客搖滾",因之KMT人只要尊二二八家屬就是反省,扮"台客"穿藍白托即是包容.

而文化上至今仍不被國家當人看的(舊)台灣人,其對於被包容/同化進ROC第一民族的文化仍負隅頑抗者之毫無制度基礎與霸權現實的文化要求則可逕行斥之為排他,而遭受具高度自主性之非國民黨組織(NKO)的ROC-TAIWAN”公民”民族主義者以中國話/中華文化之制度性排他的自然化為基,進行既合法又正當的排除(要求ROC-TAIWAN民族主義者說台語絕對是排他,但要求全體ROC-TAIWAN國民說中國話則理所當然,因為"親愛的,ROC已經變成台灣了" *吳祥輝先生不也已經倡議ROC繁體中文為台灣文,當前”民間”許多教育雜誌不也常將ROC國語稱為母語).

然而被當代多數台灣青年視為製造仇恨對立與排他的“深綠老政治”所要求之語言/文化平等的建制基礎何在?多元族群但僅有單一標準文化與單一"國語"的排他性制度戰後迄今又何嘗稍易?"生猛有力"可以拿來形容一群人的文化(動物嗎?)而"台客"也可被說成不是衊稱;合法化”舊”台灣文化不被當人看的現行建制能被此輩青年正當化/自然化的這種集體意識也僅能以此一建制係作為其國族認同之所繫才能解釋.因此輩台青能疾新移民之所疾,卻無法苦舊移民之所苦,何以致之,舊移民之本土版本乃ROC-TAIWAN現狀之最大亦最為可見的威脅是也!

因之老政治何嘗老去,島內各族群間的尊卑次序又何嘗改變(想想台偶劇中大學醫院教授和大企業老闆的很不”台”很不”阿伯”的老ROC人口音),ROC第一民族不過從一等中國人變成一等台灣人而已,同化於ROC想學法語不想學台語的台青變多了而已,至於其關鍵咒語,”ROC就是台灣”,替其舖平道路與催生的,則是自掘墳墓的本土派政治團體而已,引用時多少還是註明一下出處以維”ㄒㄧㄝˊ術”倫理吧!.

PS.
1.馬準總統擅長營利組織的整併嗎?要不然怎麼吃店呢?台語的靜靜應該寫成"恬恬"(tiam7-tiam7)吧!聲調也不對(店是三聲,恬是七聲),而且是吃三碗公半吧(缺了那個半字的話,聽起來像是命令人吃三海碗的述句而非喻格的俚語).對台語漢性之否定如果出自ROC認同之人,則不啻是承認其將台人視為非華之人(中華民族係以一多相容解釋其內部的異質性),所謂的族群融合也就只是以否定為前提的文化滅種,以優越為正當性基礎的單向同化而已,即使存在著多元,也僅是以弱勢文化當陪襯的典型殖民地多元景觀或異國情調而已.

2.不騙你,ROC真的還沒改名啦!台灣也真的只是ROC的地方政府名稱或地理名稱而已(省沒廢掉,只是現在精簡成中華民國中央政府的派出機關),敝人沒眼花的話您在英國拿的那面旗子應該是青天白日滿地紅的中(華民)國國旗吧!(實然和應然還是得分清楚的)

3.看您在英倫與中華民國大陸地區留學生的舌戰狀況與對"藏人"的同情理解,敝人實在必須恭喜您已加入民族主義者的行列(印證了敝人先前苦苦公心一在申述的看法,即所謂非藍非綠第三勢力什麼的多屬意識化程度不等的ROC-TAIWAN凡常民族主義者).

4.不管是哪種民族主義者,只要告白清楚都不是壞事(跟白xx鷄精一樣會讓人思路清晰唷,您近一年來的行文風格洗鍊甚多,少了很多花腔濫調,是典型採取民族主義立場者的文路,kiong-hi2 kiong-hi2 !)


蔣化仁 留

Anonymous said...

抱歉!字多必錯!

更正如下:
"一多相容"-->應為"一多相融"

蔣化仁 留

Anonymous said...

再更正:

"苦苦公心一在申述"-->"苦口公心一再申述"

蔣化仁 留

Anonymous said...

抗日史觀是新的嗎,小時候不是都這樣學的?如果說日治史觀是親日,那是不是也可以說抗日史觀是親中?日治史觀與抗日史觀是無法相合的嗎?日治提法必然親日?抗日提法必然親中?

這種一套對抗另一套的想法,才是「老」政治吧。

同意馬英九在這次選舉之中的確建立某種新的民意模式,不過這種新,不在於政治語言的翻心,而是在於政治語言的模糊化。

所謂模糊化,就是你有什麼,然後我提出跟你類似的東西。馬的政治語言不在建立區隔,而是不讓對方的政治語言有任何發揮效果的地方。

所以你說台灣是我的母親,我就說台灣是我的家;你說中國迫害人權,我就說中國是混蛋;你說同心圓,我就說我要以台灣為中心放眼世界。所以你說任何的東西都沒用,因為我也跟你有相同的東西在賣,而且比你更精緻一點。

這才是馬英九陣營成功的地方吧。相對於所謂的老國民黨,馬英九的確建立了新的東西,卻不是相對於民進黨的。民進黨的造勢晚會、選舉手勢、選舉標語,從大的場子到帽子反戴這種細節無一不抄,何來「新」之有?話說回來,用民進黨式的包裝來玩國民黨的東西,確實是很新。其實由事實面來看也能說明,因為幫馬陣營包裝、制定政治語言的公司,就是民進黨裡頭跑出來的。

瓦礫 said...

給樓上諸位:

至今你們仍認為民進黨喊出來的台灣主體性等諸口號具有實踐意含而非虛與委蛇嗎?馬英九陣營的作法,正好是針對這樣的符號操作手段,刻意侵奪已具相對自主性的政治符號才成功的。就這個意義上說,也是新而非舊。

在我看來,若認為馬的口號是虛,除非抬出自己對民進黨的長期信任感情,否則恐怕很難推出民進黨的口號是實。這正是民進黨與在口號中異化選民們的距離。

Anonymous said...

給樓上的瓦礫,

討論discourse的問題,在方法的態度上首先就是先分離discourse與真實的社會世界,在下在這個基礎之上,並無義探討discourse是否會回歸到社會世界,而是把discourse就認為一種真實。

所以在下在寫上則留言時,從未假定馬英九陣營塑造出來的discourse是「虛」的,亦不是某種「打從心理信服的理念」,而是一種語言的真實,具有某種內在邏輯。這種語言的真實跟其他的真實是否有交會,是另外的問題,我想也不是格主這篇文章討論「語言政爭」所要處理的。相當程度上我同意格主的觀察,但對於新與舊的認定,在下覺得不是那麼絕對,如此而已。

若提到民進黨,在下從為對其有過信任,自不會被你所說的問題所困擾。

瓦礫 said...

ouf:

我對「方法的態度上首先就是先分離discourse與真實的社會世界」這個宣稱說實在非常狐疑,因為論述作為真實的宣稱,就我所知一向都是確切與真實的語言意含重合的。

不過先順著這樣的邏輯下來,就算是抄襲仍然很有可能代表一種新政治的產生。也就是說,以往我們說言行不一或政治神話暗渡陳倉的單純行為,已經由符號自主的系統性生產狀態取代了。在這裡,國民黨選舉策略的「新」不見得是他們生產出什麼讓人期待或驚喜的新論述,而是代表在這幾年激烈的論述對抗之下,新的符號政治已經來到台灣。

「除非抬出」云云,是我提出一個我認為僅存而有效的論述武器,而非確定各位就是有這類感情與否,這必須說明。

Anonymous said...

敝人前文所提到的那些替馬準總統的符號襲奪舖平了道路的修辭/政治事件,我想除非是年紀太小或記憶不好,否則就算是一個天天只看兩大報的人也不能否認吧!至於ouf所提的那些DPP忘了去申請專利的選舉技術,只要是曾在1990年代跑線的記者也都有印象,事實上弱慢與瓦礫二位先生也都在文中間接肯認了這些符號與技術於時間序列上之由本土派/DPP先發的事實,只是他們強調的"新"與"實"是泛KMT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成功且用得更得今日ROC國民的人心而已!

那麼為何同一套符號("台灣"),泛中國國民黨人用得比其原創團體還順手呢(或如瓦礫"相對自主性的符號"一語所暗示的,"台灣"這個今日已具"相對自主性"的符號"自主地"在泛中國國民黨人那兒找著了新的或如弱慢所想的更好的主人)?弱慢與瓦礫二位先生於其文中並未作出論證,僅以泛中國國民黨人此次總統大選的勝選結果支撐其"新"與"實"的判斷,再以此"新與實"的判斷作為「族群牌」、「恐共牌」、「悲情牌」、「統獨牌」等其所認為的深綠路線係過時與錯誤的"論證"基礎("台灣"這個符號何以在泛本土派那兒就是"言行不一/虛與委蛇",而今日在泛中國國民黨人那兒就是具"相對自主性"的符號",瓦礫亦未說明).然此係一種典型的以成敗論英雄,看實力斷是非的"論證"方式,其混淆了事實判斷與價值判斷的分野(拿投票結果當實質正義的唯一指標,再拿來掩飾自身之政治偏好?反正票是大家投的是民意的展現?而我的票通常投給綠黨且我這次還投了廢票?).

如果就近20年來泛中國國民黨人反制DPP本土口號的策略運用史來看,把"台灣"這個符號拿來用的確是相當新的現象,怪的是這麼好用的東西為什麼是由在他們看來無理性能力的對手發其端,又為什麼對手用了這麼多年了泛中國國民黨人這幾年才想到可以拿來用,又何以時至今日"台灣"這個符號才被瓦礫認為具有自主性?瓦礫與弱慢二位先生似乎也只打算拿中國國民黨勝選的這個選舉結果來說明其判斷之正確(藍/綠這個ROC媒體發明的分類法具有讓閱聽眾遺忘DPP黨旗中的"台灣"與KMT黨名中的"中國"的認知效果,從而亦使原應作為爭點的中(華民)國的對外代表性與對內殖民性是否存在的問題被取消並中性化甚至成為仲裁的客觀基礎,諸位大德真的少用為妙).

同樣的,瓦礫先生以"至今你們仍認為民進黨喊出來的台灣主體性等諸口號具有實踐意含而非虛與委蛇嗎?"一語來反詰/擠兌一般而言對政治組織均具有批判/懷疑品味的主智主義者,卻不提DPP及其支持者/同情者所置身其中的社會/政治/歷史等形成行動者的脈絡,亦不提族群關係/制度環境/運動組織化等行動者與其對手進行競爭的的條件,其實是有點"滑溜"的.

敝人也認為DPP的"本土"宣說今日已淪為口號.不過口號不能落實是個實然現象,涉及行動者相對於其競爭對手所能動員的的資源多寡與利基性質,以及因陷入制度環境與組織邏輯而導致手段取代目的之非意圖的結果;其不可等同於口號自身無應然價值或行動者對口號始終無落實慾望.從屬階級的賦權計劃一再受挫甚至失敗最終只剩下文宣供後人或他者憑弔/嘲諷從來也不是什麼希奇的事.

因此瓦礫先生這個問題若要老實不客氣的敝人來答的話.我會建議問這個問題以及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先問自己一個問題."您認為本土化的政治目標對您而言是個有待實現的理想還是有待反制的威脅?(換個語式,"您是否同意1945年以前即已世代居於台灣的台灣人其語言/文化/歷史經驗應該在現行的國家而那裡獲得權利與代表?"*現階段是有本土身份的代表但無本土權利的國家,所以這些DPP的代表搞半天還是在代表ROC的台灣省人)"答了或想過這個問題的人才能繼續問自己或別人"我對本土化此一政治目標的政治代言人的信任或不信任是因為他不夠本土還是太本土"(具體的問:"僅小學一週一堂課的"鄉土語言"教學就本土化這個政治目標而言是"敷衍"還是"夠了"?/DPP三巨頭在ROC媒體前均表示"台客"一詞沒什麼大問題是"可惡"還是"勇敢的台灣人"?),繼而才能繼續問"為什麼本土化目標無法透過DPP得到落實?"這個問題或前述瓦礫先生的"知識份子可不可以在特定議題方面信任某政黨"的這個問題.瓦礫先生在抽離主客觀脈絡的情境下問這個問題,實在是吃了ouf一個大豆腐.

台灣人一詞用於群體自稱與政治動員均始自日治時期(經典名句乃:"台灣是台灣人的台灣",這句話不媚日吧!),因此把"台灣"當成沒有社會文化基礎與政治賦權內涵的符號恰恰反映了論者係以戰後ROC史觀為正統而視台人為無現代性亦無漢文明也無主體需求之1945年後才得ROC文明開化的土著.而常見之本土化等於去中國化的邏輯則不啻是自曝其不將台灣人當中國人而只視為待開化邊民的心理.(同樣經典的例子是某國立大學教授以為去中國化台灣人就沒中藥吃了,卻不知道台灣人不吃"中藥"以前吃的是"漢藥"哩!敝人日治教育下養成的西醫外祖父每種漢藥的台語藥名都唸得出來呢?今日ROC體制下自認"抗日/真本土"的台青卻連基本生活台語都說不好,還把少數仍會說台語的同輩叫成"台客".自己不想說也就算了,還想方設法不讓想說的人擁有能讓這個語言繼續活下去的制度安排.真正的中國人係以其地方認同為榮才能各省/各族互為主體的共同撐起一個國家認同,戰後台灣島內的殖民情境諸位還真是見怪不怪呢?).

同樣奇怪的是弱慢對"藏人"受中國人霸權壓迫的同情理解與敏感度顯然一回到台灣就失效了("請稱西藏為圖博"一文中弱慢支持"藏人"運動的文字不也充斥著「族群牌」、「恐共牌」、「悲情牌」、「統獨牌」),這或許是他把此岸中國說成台灣的這個修辭魔術所致的無意識狀態,而這又是一個DPP發明的自堀墳墓的精神勝利修辭.

中國人抗日與台灣人受日治都是史實而非史觀,把抗日史實拿來當支配事實上曾受日本統治的台灣社會才是史觀,且是一種以解殖為正當性基礎的殖民史觀;解殖主體與主權本應屬於受殖群體,沒有受殖經驗的中國人卻要指導受殖台灣人的解殖進程,這本身就是把台灣人當解殖客體的殖民.此因與解殖概念相聯繫的是殖民地獨立而非被無受殖經驗的團體"光復";如果對抗某強權的經驗可以作為支配某受支配群體的正當性基礎,則山姆大叔今天可合法統治因姑息政策而曾淪入納粹德國版圖的歐陸國家了.此係"英雄救美則此美必適之"的典型父權邏輯,更反映了把台灣當戰利品的心態,這種真正老掉牙更於倫理有虧的史觀竟還可新瓶舊酒重新借台灣之殼上市,的確是藉由中華民國國民教育塑造新國民,再藉由中華民國所賦予的"公民"權利行使中華民國總統選舉權而後最終漂白了殖民論述之ROC的勝利,而這個台灣ROC化的過程是不管哪個黨執政都無日無之的進行著的,而大眾文化中或公共電視對台人/台語的刻板負面再現模式過去迄今亦從不因政黨輪替而移轉.ROC早已無須藉KMT護持而已民營化且仍係第一品牌(*"台灣人"是在1945年後才移民進中華民國,在1996年後才擁有完整公民權的新移民的這個事實連本土派青年都視而不見,還自以為是強勢團體而終日作各打五十大板式的反省.現行ROC原則下台語不但是方言,還是曾受敵國統治之新移民的方言,而這也是台語在中華民國體制內必須被邊緣化/污名化/奇趣化而最終滅種化之因.這種排除/排他之理所當然就如同移民進美國的新移民沒人膽敢提案要求各級機關學校使用自己的母語一般,因作此主張的人才真正會被定義為排他).

因此所謂的新,不過是"藍人穿綠衣"的新,ROC第一民族改名台灣人的新,中文/中國話改名台灣文/台灣人母語的新.此處的實,亦是名台實華,中華"台"蓋台灣"台"的實.而KMT進行此種襲奪/置換的實力則一方面來自本土台派僅有文化目標卻無政治設備亦即無本土國家的"虛",以及ROC每日運作下之同化實效與台人不堪形象之由宣傳到坐實的"實"(體面形象的台語人愈來愈難以讓人相信了,敝人在台大醫院地下室買衛材時因口操台語讓店員聽不懂改說親民國語品名後遭喝斥去角落自尋商品,自此確認醫療產業早就不被時下"台人"認定為台籍人士專擅領域,早知道就說英語或敝人平日之擬京腔中文都不至於平白受辱呢!).

而在"綠人"不可能改穿"藍衣"(就算想穿,藍衣的專利權也還是在藍人那兒),原台灣人又變成"台客",而原台灣語言/文化也變成了"台客"語言/文化;被此岸中國人弄得衣不蔽體的綠人只好嘲弄彼岸中國人隨地小便來自我安慰,卻落了個媚俗變低俗的下場.ROC人對台人在現行國家體制內被制度性的排除(institutional exclusive)視而不見,反省派台青拿階級問題來取消而非補足族群問題,更把台人/文化之作為剝奪結果的不堪現狀當成繼續剝奪其權力的理由.近10年來台人文化賦權議題與幾乎所有社運議題互斥的想法本身即是以族群"本質"作為否定其權利要求的典型種族主義說辭.DPP此次小便文宣係屬種族中心主義/偏見(指某種想法)而非種族主義/歧視(以某種想法正當化某種排他性的制度或行動),後者係指以偏見為基正當化對偏見對象的實體或制度排除.從近年來台島境內(擬)社運議題清單獨漏台人文化權的理由即可看出此種台島(擬)社運青年無意識化之本土(殖民)化的種族主義立場.台人不能擁有權利的原因林林總總,諸如台派本土運動的本質乃"排他/沙文/妒恨/基本教義/軍國右翼/財團右派/法西斯/..."詞繁不及備載,如果以瓦礫那種去除脈絡的方式去看,似乎通通成立,但如諸位置入脈絡中來看,一個連印刷基礎都不具備(諸位一年看多少台文書報啊!),連自身之國民教育都沒建立(當前台史書寫戰前一律冠以殖民大帽,戰後一律強調威權但已民主,威權但有建設,"二二八"則只是人權事件或私怨私了的修養問題),連族群衊稱都無法拒絕(因一批所謂親"綠"學者都在為"台客"一詞之蔚為風尚大敲邊鼓),上頭那些"排他/沙文/妒恨/基本教義/軍國右翼/財團右派/法西斯/..."不過只是取消賤民權利的"華麗的"、具社會科學品味的藉口,豈知一堆自命本土派的台青還跟著敲鑼打鼓以彰自身反省品味.

這些人看不到大賣場美食街裡清潔婦的台語人身份,看不到家中進行裝修工程時,設計師/專案經理與施工工人間之國語/台語的語言分工.因階級問題(如同威權歷史的處理法)已藉由去脈絡及以台裹中的修辭魔術與族群文化議題脫鉤.然而階級秩序的再製不需要文化霸權的護持?階級認同不需要透過文化來標誌與劃界?工業社會不需要一套泛化的文化媒介來進行標準化商品與勞動力之生產/再生產?諸君覺得在ROC體制下之台灣,於公共場所說台語和說"國語"一樣可以標示出其資產或中產身份嗎?台語文能力現階段可以作為具累積性/流通性並可與經濟資本互換的文化資本嗎?.

就台灣島戰後諸社會集團的鬥爭歷史而論,為了對抗於己身認同位置具威脅的政治勢力(尤其是對方正處於上升或執政階段時)而發生強鄰效應、採取中間位置或去國族的思考甚或相對進步的社會論述,這些也都稱得上是新的政治語言或語言政治.此所以KMT為何從過去的反共到今日的通共,馬準總統選舉期間也是罵共而已,其政策並未轉彎;此亦何以許多ROC第一民族青年於1990年代中期後積極投入不包含族群/國族議題的社運,藉以削弱新國族運動的正當性並增加我群支配社會的正當性(就世界史來看,卻是太陽底下無新事,法國大革命後亦出現了操著社會主義修辭的保守主義者),實則主體還是舊的,所謂的新,不過是時移勢轉所致之新的鬥爭策略爾爾.所以除非諸位有志於廣告或政治公關工作,或僅務戰後台灣選舉技術史的耙梳,否則到底誰的策略比較新應無關宏旨,策略的自為對象與主體欲望才是重點,如果不告白清楚自己的認同位置,而把現行體制的常態化/自然化當公義判准(不分"藍/綠"者很少告白其對ROC與台灣社會間之不對稱的看法?不過是以黨派中立立場來掩護其向現行國家的傾斜而已),那麼讓制度當打手後,自己再站出來以客觀公正第三者姿態秉公論理("公"是誰的"公"啊?)、關懷弱勢(怎麼變成弱勢的啊?)並各打五十大板(已經先被制度這個打手打了五十大板的那一邊就被打死了!)的這種評論不啻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蔣化仁 留

Anonymous said...

最近比較忙,回應晚了一些,請見諒。

謝謝蔣化仁的留言,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首先,您問了一個很深刻的問題,的確,我直接用了「老政治」這幾個字,卻未對它做明確的定義,以致招到您的誤會。我所謂的「老政治」比您提到的「新台灣人」或「台客」之類的文化現象還要老得多,它的出現甚至是在藍、綠政治尚未成形之前的歷史產物。

對藍營來說,也就是在大中國情懷下的中國人認同,高喊反共抗俄,期盼中國統一的那種本質性論述。對綠營來說,也就是在大福佬旗幟下的台灣認同,嚴峻反抗國民黨這個外來政權,死守台獨基本教義的那種本質性論述。

簡單回顧戰後台灣史,首先登場的是以國民黨為主的大中國論述,然後是以反論述的面貌豋場的台獨基本教義派。也因為老台獨是一種「反論述」,所以它在反抗的策略上不得不是另一種本質主義。

「深藍老政治」可以說是以外省人為主,在政治上排斥本省人的國族意識型態,反過來說,「深綠老政治」則恰好相反,是以本省人為主(更精確的說︰以在台福佬人為主),在政治上排斥外省人的國族意識型態。

我承上述的定義可能過於粗糙,不過至少可以快速地把討論引到我為文的主要目的,也就是當國民黨已經是一個本土政黨的時候,「深藍老政治」某種程度不可能再度成為藍軍的主流價值,那麼,作為「反論述」而存在的「深綠老政治」該怎麼辦? 因為敵人已經不在,敵人甚至被同化,那麼老台獨基本教義派的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而被「深綠老政治」給綁架的民進黨又該怎麼辦?

我可不是在癡人說夢,謝長廷在敗選後的中常會演說裡就提到「台灣主體意識」已經獲得社會共識,未來民進黨「不再壟斷台灣或本土」,而必須和很多「本土政黨」競爭。陳芳明解讀這代表謝長廷已經承認「國民黨是本土政黨」。周奕成也在中國時報民意論壇提到十二年前早就由新世代提出相同的觀點,並架構一套「新台獨」以取代「老台獨」。

歷史卻往相反的道路前進,陳水扁執政的八年,「新台獨」反被「老台獨」取代,民進黨身陷「深綠老政治」泥淖,而國民黨卻有效地把「老統一」圍困在邊緣的角落,結果就是國民黨重獲政權。

這是我所謂的「新」與「舊」,我相信跟您提到的「新」與「舊」很不一樣,不過還是謝謝您提供寶貴意見。

Anonymous said...

當然啦,我不去定義「新」與「舊」,就是為了避免一但意義被固定了,就會失去游移的可能性,例如ouf所提出的質疑︰日治提法必然親日?抗日提法必然親中?

針對上述質疑,我的一般性回答是︰不必然如此,不過,如果把焦點放在我文中所謂「深藍、深綠老政治」的話,則我的回答是︰必然如此。「深藍老政治」必然是抗日的,而親日右派則佔據「深綠老政治」的主流位置 (不需要我畫蛇添足地以金美齡為例吧)。

而馬英九呢? 我建議可以從他去祭拜蔣渭水、去會見高沙義勇軍的遺族的動作,來窺看他的「抗日」史觀與「深藍老政治」有甚麼不一樣。(不論您對這種動作的評價為何。)

至於抄襲的問題,我建議ouf您不要把抄襲 / 原創這兩個詞視為兩個互相排斥的堅實地盤,或甚至我建議不要再用抄襲 / 原創這樣的框架來看待事情。就像Rosalind Krauss在《前衛的原創性》一書就對現代主義的「原創性」一詞提出強烈的質疑,我基本上贊同這種看法。

簡單的說,如果沒有所謂的「原創」,又哪來的「抄襲」?

就像是瓦礫說的,很多符號語言具有某種程度的自主性,因為符號「已經」在那裡,它之所以在那裡,不是單獨地存在,而是跟很多其它(不論新舊)的符號共同運作下的結果,沒有人可以宣稱擁有此符號,或壟斷此符號,符號只能與其他人共享,或提供給他人做詮釋與再詮釋。

就像民進黨造勢晚會的帽子反戴,或大喊逆轉勝,如果我挑剔一點,我會說這是「抄襲」自棒球運動的術語,不是民進黨的原創。國民黨的舉動,不過就是「沒有原創」的抄襲,或抄襲的抄襲,如此而已。

所以,重點在於「詮釋與再詮釋」,而不是「抄襲 / 原創」,對我來說,怎樣把各種(已經存在的)政治符號攪拌在一起,然後生產出一套屬於自己的新東西,這一點比爭論是否涉及抄襲還要重要。

Ouf也承認,「相對於所謂的老國民黨,馬英九的確建立了新的東西,卻不是相對於民進黨的」。沒錯,我在意的正是這件事,馬英九相對於「深藍老政治」的確建立了很多新東西,即使這些東西對很多人來說都是跟別人借來的,不過卻有著馬英九的新詮釋。

而我在民進黨裡卻看不到這樣的新東西,雖然逆轉青年軍的確不斷提出新的語言,不過這只能算是外來的,而不是在民進黨快速扁化之後,立基於其主流價值之上所產生出來的。我只能說我對這些年輕人的努力感到惋惜。你們來得太晚也太早了。

太晚,是因為民進黨已經被「深綠老政治」深深地綁在一起。太早,是因為能夠重擊民進黨促使它改革的時候來沒到來。即使在選輸221萬票之後,我還是看不見綠營天王們真的有心在督促民進黨改革。

不過這是後話了。

Anonymous said...

感謝格主的回應。

也許我的留言可以被歸在許多人會談的「抄襲-原創」的意見,不過我還是要強調我並不是以這些口號、標語、論述的「價值」來談這件事(原創價值比較高、抄襲價值比較低),而是以這些東西的「效果」來看其中的邏輯。也就是說,到底誰是原創誰是抄襲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後來出現的(不一定是新、也不一定是抄襲)對於先出現的(不一定是舊、也不一定是原創)並不是造成一種取代的效果,而是抵銷的效果;而這種抵銷的效果之所以能成立,就在於後來出現的跟先出現的在內容上有一定程度的重疊。

若你提到帽子反戴這個舉動,自是如你所言,它也是抄襲自棒球。但如你所說撇開抄襲與原創的分別,它在政治符號上卻是第一次出現的。那麼第二次出現的,相對於第一次出現的,不能說新吧?

這一整套「政治符號混淆」的作戰思維,雖然是由馬英九得到豐收,但若你長期觀察可以發現,上次連戰選總統時,基本上就是用這套方法,並且收到很好的效果。我這裡並不是要說馬英九的就算在國民黨裡也不怎麼新,而是馬英九的東西能夠收到成效,基本上已經醞釀了許多時間了。

因此從長時間來看,並不是馬英九提出了太多新的東西,而是他能回應當前已經定型的政治輿論,這種政治輿論,就是一切都以台灣作為標頭語的東西。

抵銷對方政治語言的效果達成後,馬英九並不是需要靠他這些「混淆」的政治符號來掌握民意,因為只要讓對方無法得逞就好。你要說他提出的新東西,其實很簡單,就是一整套經濟開放的態度、與大建設的經濟策略,這個才是真正新的政治語言(雖然在做法上可能也差不了多少)。從九零年代開始,我們講對中國的投資限制、還有所謂產業升級這些,不知道講了幾年了。馬英九陣營在這點到底取得了多少認同,你隨便抓一個人問都可以告訴你。反而是那些民進黨舊的東西,因為大家已經都潛在的認同了,所以顯得不重要。

Anonymous said...

弱慢先生學安:

也謝謝您的回應,以及您對敝人前貼文字應非基於惡意/情緒而來的誤解(也來饒舌一下吧:"您實在誤解了敝人誤解了您的文旨,您所說的敝人所說的新與舊到底是什麼啊?).

敝人前貼二文旨在說明使馬準總統的符號襲奪成為可能的符號政治事件與社會權力基礎;前者指的是"中華民國在台灣"論/"新台灣人論/"中華民國是台灣"論及以流行之名漂白衊稱的"台客"論等使符號襲奪於概念上成為可能的修辭事件,後者則指於台灣日常運作之ROC所具有的排"台"/同化功能係使此一符號襲奪能夠成功的基礎構造權力.新/老(舊)什麼的根本無關敝人前文旨要,請您再參其詳(如果真的沒時間,請參考敝人第一篇貼文第二段的第一句與第二篇貼文最末段的那幾句.即令是掐頭去尾的讀,只要您讀讀文中所有後面椄問號的那幾個句子,對敝人文旨之掌握也能雖不中亦不遠矣*PS.這不是閱讀測驗的的得分要領嗎?

再者,敝人也已經跟您報告過"台灣"一詞作為群體/文化自稱與政治動員符號始自日治時期(這個比戰後才出現之外省/本省人分類還早存在的社會類屬您似乎一直視而不見),有其社會邊界與文化內涵而非無符指的空殼符徵(就跟中國/中文一樣哩!).此種社會邊界與文化內涵當然有可能因主體之需求而擴大/精簡/演變/挪借(如同現代中文幾乎所有現代語彙和學科用語均整套的從日本搬來一樣),然而此一社會邊界與文化內涵亦有可能因從屬於他者而發生被置換/邊緣(化)/遷移(同化)/雜異的情況.因此代表此邊界/內涵的符號既有可能因主體之自為/求存需求而被賦予新的邊界/內涵,亦有可能因殖民他者的需要而被襲奪/覆寫,因而重點在於歷史化諸社會群體的權利實況及其與他者間的權力關係,而所謂"符號語言具有某種程度的自主性",...,沒有人可以宣稱擁有此符號,或壟斷此符號,符號只能與其他人共享,或提供給他人做詮釋與再詮釋。"的說法其實指的是諸社會集團對符號(符徵)的創發或符號意義(符旨)的重寫不斷進行著捍衛/競奪的實然狀況而非應然判斷.與敝人前貼文中所指之弱慢以選舉結果證成「族群牌」、「恐共牌」、「悲情牌」、「統獨牌」等其所認為的深綠路線係過時與錯誤的此種"論證"方式一樣,此處再度混淆了事實判斷與價值判斷(此招之套用亦可見於弱慢先生拿謝長廷先生與新世代/青年軍在ROC體制下之屈打成招/同化果效語言當定罪的口供;拿侵奪的成功結果當侵奪的正當性基礎,端的是"吃人不吐骨頭!").

您在回應文中對所謂"深藍/深綠老政治"作出(相對於正文)較為簡明的定義,雖然定義的內容恰恰反映出您對敝人文字的誤讀或不讀(敝人論證的重點在"現行國家"的資源配置而非未來或對岸國家),然從溝通理性的角度看,您定義"深藍/深綠老政治"所具有之讓ROC是/蓋Taiwan認同得以出櫃的貢獻還是彌足珍貴的(此間台灣青年之未被意識化的國族認同版本緣於如下算式:"深藍"加"深綠"除以二等於"ROC是/蓋Taiwan").

您對所謂"深藍/深綠老政治"的定義敝人侈摘重點二段如下(有錯您改!):"對藍營來說,也就是在大中國情懷下的中國人認同,高喊反共抗俄,期盼中國統一的那種本質性論述。對綠營來說,也就是在大福佬旗幟下的台灣認同,嚴峻反抗國民黨這個外來政權,死守台獨基本教義的那種本質性論述。...「深藍老政治」可以說是以外省人為主,在政治上排斥本省人的國族意識型態,反過來說,「深綠老政治」則恰好相反,是以本省人為主(更精確的說︰以在台福佬人為主),在政治上排斥外省人的國族意識型態。"

這樣的"深藍/深綠老政治"定義,要敝人老實不客氣的評論的話,實在是很麥當勞/7-11的定義."台獨基本教義"是對手扣的帽子您拿來當定義?已然暗示其具非理性/信仰性質之"教義"二字也著毋庸議僅憑"基本"二字即可斷其偏?大福佬的"大"又是什麼意思呀?台灣福佬人主張統一福建省與新加坡此類福建話通行地區嗎?人多有錯嗎?人多不等於霸權,數量多亦不等於"多數/強勢"族群的這個"社會學基本教義"您也不知道嗎?難不成福佬人人多權利少甚至無權利的現況才令您滿意?(排除客家與原住民文化權的制度基礎源自您所一心捍衛之ROC的制度現況您也要栽贓到"福佬人"這邊嗎?要不要去找李喬和李永幟聊一聊呀!).這些詞係沒有事實基礎的價值判斷而非舉證耶!這跟"弱慢等於偏激份子所以是壞人"的論證方式一樣,是拿修辭代替論證/舉證的定罪法您也不自知嗎?您所呈現的這些定義內容(包括藍/綠的分類法),都是在ROC體制下之大眾傳媒中生產出來且被常識化的觀點(DPP人還用得很開心,又一個自掘墳墓的例子!),其枉顧事實甚至顛倒事實的程度是不進入台灣田野而僅憑看報紙愛台灣的人絕對看不出來的(這句好像是廢話,嘻!看報紙學英文還沒什麼問題,看報紙學游泳就問題大了!)

您這個把平均數當公平之"深藍"加"深綠"除以二的認同正確版本不過是除掉大中國與台人文化權之"ROC獨立於PRC在台灣".而這不就是1949年後兩蔣時代就已經存在的ROC實況嗎?您要一邊僅放棄反攻/統一口號,另一邊卻要放棄文化權利的這種公平到底是怎麼成立的呀!外省人放棄統一/反攻對台灣人來說到底是多大的恩惠得要台人放棄文化平權主張否則不足以報恩?您以為外省人這麼想當砲灰嗎?這麼想回中國被嘲諷是"台巴子"嗎?這種不統一就等於本土化就自動取得排除台人文化權利正當性的想法不就自曝其從過去迄之,不管是反共治台中華民國法統論、以中制台大中華經濟圈論或您這個(暫時)棄統入台中華民國是台灣論,從頭到尾台灣人及其文化自身都不被視為其權利正當性的來源,而一貫的是論者以中治台/以中制台/以中入台的"中主/台客"邏輯.此一"中國"所指涉者或大中國或小中國,或共產中國或自由中國,或政治中國或文化中國,其"中國/中華"作為台灣主內涵的想法實乃大同小異(大中國變小中國就不是中國了嗎?中文/中國話改名華文/華語其制度排他性格就消失了嗎?ROC取個小名叫台灣就變成台灣啦!).

您以揚棄"藍/綠"格局自況,然而您對所謂"深藍/深綠"之基本立場的理解卻反映出您恰恰是在ROC媒體的定義下理解所謂"深藍/深綠"的ROC人式/是台灣人(而原台灣人是其文化在ROC體制內找不著權利基礎的"台客"您也粉飾慣了嗎?).假如您不是裝迷糊而是和很多ROC青年一樣,係基於調解兩造之善意而有的中和派,那麼我更必須再次強調(敝人前文中已多處贅述請您不厭其煩再讀一次,大感謝!),作為您調解基礎的認知框架恰恰是本身應作為爭點所在之僅有"國語"是"國語"的ROC體制(而非沒有統治過台灣一天的PRC體制或根本沒出現過的僅拿福佬台語當國語的ROT).所謂深藍不是統一於PRC派而是捍衛ROC(統一台灣)派(新黨的文宣您沒看過嗎?),而所謂的”深綠”其尚未被容許實現的國族文化理想係多元族群平等論而非ROC由過去採行至今之單一標準國族文化政策,此點可見諸被稱為準台灣國歌的"台灣翠青"之"四族群平等相協助"的歌詞以及您所謂深綠老政治所提出但早已遭深藍、淺藍、不綠不藍甚或淺綠勢力所封殺而胎死腹中的"語言平等法".彼等最愛談諸如瑞士之多語族文化政策,而非現存之ROC體制下不因政黨輪替而移轉之以一御多/以一化多的多元族群融合於ROC第一民族論(拜託您隨便去找一本"台獨"運動史的通論著作來看吧!一個只學國語的人頂多被趕下計程車,而一個只學台語的人在台灣大概連計程車司機都當不了吧!現行ROC體制的排他獨霸性格您也習焉而不察嗎?行行好別再搞這種一邊周瑜打黃蓋,一邊苦主變疑犯的各打五十大板式公平把戲了!).

"台灣民族主義"者早在1970年代就放棄了單一民族國家的想法,至1990年代則連台灣國公民民族主義的底線也棄守而改以四大族群論為建國張本,至於2000年後則恐怕"台客論"才實際反映了福佬人的族群地位,即敝人所說的台灣人成了自己世代居住土地上的ROC"新移民"(您所謂的"福佬沙文"到底是實然狀態還是全無事實基礎之對他者心態的主觀臆測呢?是罪證確鑿還是自由心證呢?使用"藍白托/趕羚羊"這種羞辱台人語言文化之符號的KMT可以被弱慢您視為已經本土化?您到底是看什麼頻道認識台灣人的?連左統的陳映真先生都在其小說裡呈現戰後大眾文化中台人的污名化處境,以台灣人自況的弱慢您卻把此種污名自然化為台人/文化的本質?).

您對所謂藍綠的認識顯然仍透過ROC媒體而非台灣社會田野.且仍然把ROC之如常運作及其與泛中國國民黨人的關係中性化/自然化(KMT作為ROC造國政黨/外省人作為核心民族的現實您亦避而不談),既存之ROC本身就是"藍國",而這個國家的既存文化政策與史觀過去迄今均合法地且今日更係日常無聲而自然地排除/貶低本省人在台灣的文化地位與形象.而所謂排斥外省人的綠國則無論在核心運動者的藍圖或現實中均不存在(您說的那種綠國存在的話,您現在得用台文跟我筆戰了!).

您以"政治上排除"來說明所謂"深藍/深綠老政治"的排他與錯誤("深藍"這邊是史實,"深綠"這邊卻是推背圖;這種各打五十大板卻一邊表皮紅腫,另一邊骨折臟裂的”公平”真的沒問題嗎?),藉此指出現存之已民主化的ROC體制係無政治排除的好選擇(只要切斷與PRC關係即可),但卻避談文化排除才是政治排除的目的與結果(敝人不覺得您所謂的深藍外省人會無聊到進行無目的性之對台人的政治排除),ROC民主化與棄統就等於本土化的邏輯敝人真的不知哪裡說得通?難不成您覺得選舉政治以外,日常生活中不平等的"國/台"分工乃理所當然?您覺得台灣人只要有錢賺有飯吃有博士讀甚至可以選總統就不是被"排他"嗎?那麼即使讓外省朋友們在其假想中最為極端的ROT體制內營日常生活(一個以福佬歷史/語言/文化為唯一標準文化的民主國家),只要願意被同化成台語人,並接受眷村克難文化作為外省人的標準文化形象,不也同樣有錢賺有飯吃也有博士學位可以拿更可以選總統呀(祇不過五日京兆的機率很高而已)!只不過是從中文換台文而已並沒有實體的排除掉任何人呀!台語講不好也頂多自娛娛人地說自己是克難又有力的"X山仔"就好了不是嗎?您這個進步青年的同理心與平權觀念還真的一回台灣(的中華民國)就失靈了呢?

您所說的"對藍營來說,也就是在大中國情懷下的中國人認同,高喊反共抗俄,期盼中國統一的那種本質性論述。對綠營來說,也就是在大福佬旗幟下的台灣認同,嚴峻反抗國民黨這個外來政權,死守台獨基本教義的那種本質性論述。"這段話,是典型的把此岸中國的排台性格推到彼岸中國,再把反對KMT在台灣維護壟斷性文化政策的所謂"深綠老政治"說成反對外省人在台灣生存,反對外省人文化在台灣與其他族群平等存在的極端勢力,從而把此岸中國的排台性隱形化/中性化/自然化的論述策略(一種"您瞧!中國在對岸哪!"的調虎離山計,忘了彼岸中國的排台性係未來可能,而此岸中國之排台性卻係日常運作),而這根本是一個罔顧事實的典型妖魔化對手的思維邏輯."深綠老政治"反對的不是外省人/文化可以在台灣生存發展,而是反對至今仍持續運作且在ROC那裡具合法基礎之以外省人為第一民族,以外省文化為標準文化,以外省人史觀為正式史觀的文化壟斷政策(ROC之文化壟斷係"制度現狀",您卻批DPP壟斷"本土符號"?).您對充斥於解說牌與報章中之諸如民國四年/民國二十一年這種台史紀年法所反映的ROC史觀視而不見嗎(別懷疑,"自由時報"這個您們認定為偏激/偏綠媒體的報館也這麼寫!)?您認為那些"深綠老政治"不能以敝人此種書寫規格與您對話是因為他們愚笨或偏激的立場而非語言剝奪或文化邊緣位置所致嗎?*哦,對了!不進入關係脈絡與政治事實中分析政治社會現象,而逕行以基本教義派或族群民族主義此類已被預先作價值判斷的(擬)社會科學用語取消對手之政治行動與權利要求的正當性,這恰恰是"偏激份子"此一戒嚴時期KMT-ROC與作為今日台灣始祖媒體之三台兩報其標準用語的當代版.

至於以"本質性論述"一語為所謂"深藍/深綠老政治"定調,同樣是一種修辭性擊倒而非論證(利用了此間"知青"之反本質主義的知識品味);與先前那個什麼"符號自主性"的論法相同,係在抽離了歷史/權力脈絡的情況下,以人文社會科學用語為糖衣偷渡偏見的道德修辭學;本質主義係兩面刃,其一方面可為從屬群體所用而據以拆解宰制群體的建構物,然就資源配置的現實狀況來看,其更可服務於宰制群體而用以瓦解從屬群體的賦權得力/維繫認同的企圖(此如強調從屬群體內部亦存在異質性/排他性因而無權提出要求的老伎倆!).

至於所謂中間路線等於正確的說法,則是將中道/中庸主義真正賦予神聖本質的觀點.蓋執兩端始能定其中,中間/中庸因而是一個必須進入兩造權力關係脈絡中才能得到認識的相對概念(把中間路線絕對化還指控他人為本質性論述,真是乖得隆冬!),因而誰擁有(較多)定義"中間"的權力或誰能夠把他的權力正當化才是必須追問的重點,否則也不用研究什麼文化霸權了,把各種流行觀點加起來求其平均值就是"正確"觀點了人文社會科學何用?再者,在一方擁有國家,而另一方卻無對等之主體設備和文化人格的情況下,所謂的中間/中道/和解...不過是"事主變公親""球員變裁判"的做法(拜託別再把官職/行政權和國家建制/社會權力這兩個概念又混淆了!ROC總統職位不過ROC之CEO而已!).

台灣人能夠同理外省人的鄉愁,只要他們別騎在我們的脖子上望鄉;台灣人也願意傾聽外省人的離散故事,只要別讓我們的子弟默寫這些故事當他們的升學成績;台灣人更願意讓外省人將台灣當成他們的新故鄉,只是別讓我們變成自己故鄉的異鄉人.

還我權利,其餘免談.

蔣化仁留

瓦礫 said...

蔣化仁:

回應你的問題,我認為某些標舉台灣民族主義的政治行動者,對台灣的社會正義問題,確實已經形成非常直接的威脅,在我看來,這個威脅的程度與數十年前的中華民國國族主義並不相上下。或許你也記得並不是每個大中國主義者都是反對社會正義的,這便是我認知的事實。

要純粹從哪種立場出發都行,但如果還是全稱式的推舉或反對,這種論述正在失效。或許你認為自己會改變這樣的事實,但以你當下的說法與立場看來,當你成功造成改變的同時,我就會正式成為你的敵對一方。目前來說,這對我是非常確定的。

Anonymous said...

to ouf

其實我和你對很多事情的看法很一致,只是使用的語言不一樣而已。謝謝你的留言。

to 蔣化仁

我拼命地在每個等號上劃一個叉,你卻又在每一個叉上劃等號,再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

其實你留了這麼多言,就屬下面這段話最重要:

"台灣人能夠同理外省人的鄉愁,只要他們別騎在我們的脖子上望鄉;台灣人也願意傾聽外省人的離散故事,只要別讓我們的子弟默寫這些故事當他們的升學成績;台灣人更願意讓外省人將台灣當成他們的新故鄉,只是別讓我們變成自己故鄉的異鄉人."

如果說有甚麼排他性的政治語言,上面這段話就是,因為在每個接納、理解、傾聽外省人故事的背後,都附加了一個前提,如果過不了這個前提,那麼則所有的接納、理解、傾聽全都做不得數了。

這些前提,其實也是一種框架,是在真正做到接納、理解、傾聽之前,對他者的預設立場,以致於在尚未接納、理解、傾聽他者之前,就先以此框架去認識對方,而且,他者也只能以這樣的框架去認識,並排除其他可能性。

我希望放棄老政治,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希望能夠取消這接前提與框架。我或許做得不好,讓你費心了。

Anonymous said...

弱慢先生學安:

您說一個劃等號,一個在等號上面劃X,所以討論將沒完沒了,這實在是意圖規避認知與論證責任甚至把溝通失效的責任歸於對方的說法,因重點在於劃等號或劃X的論證過程與舉證內容是否妥當而非作為論證結果的等號與X本身.您的這段話因而並沒有說明什麼,充其量說明了您不想聽/不願想的誠意(您的主要論點敝人至少盡可能的逐一掌握/反駁,然而您卻以這種方式敷衍敝人還繼續無論證基礎的扣帽子遊戲!).

您在回應文中對敝人前貼文字倒數第二段內容的理解恰恰反映出您完全誤讀/不讀敝人文字的"基本立場"(這段文字的重要性與意義決定於敝人他段文字而非自身;弱慢先生您對此種去脈絡的解讀/指控方式還真是不改其志)."恨惡罪,不恨惡罪人";敝人苦口公心一再強調的就是台島戰後之政治矛盾癥結不在於修養、態度、語言等個體/個人行為是否合宜(要找出美國"黑人"/中國"藏人"/抗日"中國人"對他者之不合修養的言詞辱罵、心態排斥甚至肢體攻擊的例子絕對不困難),而在於國家體制的寡占性所致之族群關係的不對等,對排他或歧視問題的論斷重點因而不在個人而在制度(制度係作為一種合法的具國家暴力基礎甚至社會主流認可的排他).

因而弱慢先生引了敝人那段文字來說明敝人"語言排他"恰恰印證了敝人所強調之"制度性排他"如何自然化了對他者的日常排除而反以其賦權要求為不義/排他(您對敝人文字當真是置若罔聞,難不成讓人騎在脖子上才能表現接納、理解、傾聽的誠意?平權本來就是和解的前提,對等人格本來就是基本的談判框架,自己是個配得權利的人本來就是個該預設的立場?您還在玩修辭正確取代制度正確的遊戲?這種以文害理文過飾非的玩法只能玩那些不想要權利的人吧!)

平權要求是排他?弱慢,真有你的!(的確,平權會"排除"掉既有的權利寡占現況,視此為排他者不啻是自承其霸權心態).


蔣化仁 留

Anonymous said...

蔣化仁,我想一次只討論一個問題,這樣會比較清楚。

我不認為現在台灣還有"制度性排他",但"語言性排他"倒不少,所以我不認為我有你所指控的"自然化/中性化制度性排他"的問題。

關於"語言性排他",請參考廖元豪教授的文章趙剛教授的文章

Anonymous said...

補充一下,如果"制度性排他"的對象是新移民的話,我認為有,而且很嚴重。

Anonymous said...

瓦礫先生學安:

請恕敝人直言,您不自知或不願告白的極端民族主義立場(一個反對文化平權之ROC文化寡占制度的捍衛者,有錯請您自辯!)似乎讓您喪失了掌握/反駁敝人文字旨要所需的閱讀與論理能力,而與您平日的文章質量產生了極大的反差(即便是敵對立場,我還是想英雄惜英雄的).

您對於中華民國體制的排他現狀還是不置一詞,而僅以您想像中敵手之復仇威脅作為反對其取得權利的論證基礎(恭喜!您也實質出櫃了!連在ROC同化進程下的確已經"正在失效"的平權主張都可以被您視為敵人,您自身的"極端"民族主義立場與認同位置還不夠明顯嗎?中華民國被”過去的”中華民國國族主義者製造出來後就不是國族了嗎?就不具國族主義性格了嗎?今日拿選票代替槍桿捍衛ROC排他文化制度的人就不是中華民國國族主義者嗎?您對民族主義的理解還真的有點"Badabadaba"!)

您這種典型之正當化權利剝奪現狀的邏輯建立於如下論證:某A曾遭受某B迫害,而受迫害者必心懷怨恨,因而心懷怨恨的A一旦取得權利必然展開對B之非理性報復,而此一報復還必將傷及無辜,因而為避免此一悲劇發生,必然需全力阻擋某A之賦權計劃(*瓦礫先生您看過”復仇女王蜂”之類的社會寫實類型電影嗎?裡頭就充斥著這種父權者之護權邏輯耶?不知道電資館收藏不收藏這種通俗品味的舊片子,作性別研究的人可以去找來看看呢!).

這種正當化剝奪與權利寡占現狀的論證方式係以某一群體之毫無理性能力的本質假設為基礎,據以否定此一群體之甚至僅係平權而非取彼而代之的政治要求(而"這些人本質卑劣,平權也是騙人的啦!"的"論證"方式也能將從屬群體之已屬委曲求全的提案著毋庸議的否定掉).然而這種種族主義式的論證您竟然也能堂而皇之的端出來?拿這種邏輯思考權利問題的人竟然還侈言社會正義?(當然啦!您的"社會正義"清單中必然不包括作為您敵對群體的那群人的文化權及其剝奪所致之階級後果.)

敝人既然舉了陳映真先生的例子來反襯"ROC是/蓋台灣"認同者的排"台"心態更甚於大中國主義者,又怎麼可能認為大中國主義者都反對社會正義呢?這種把大中國主義者妖魔化來正當化對台人平權計劃的妖魔化(一種斷尾求生加各打五十大板的策略,利用了台人聽到有人罵”大中國”就當他是同志的素樸心態!),進而正當化/中性化”小中國”在台灣之排他現狀的策略恰恰是敝人所欲揭露的.至於”我記得”的真正大中國主義者不僅”有些”,而是多數均比一般人更關心社會正義,只不過其社會正義係以大中國為原則而已(因而就大中國主義者而言,”某些”宣稱大中國實則已屬”獨台”傾向的小中國主義者根本不配被稱為中國民族主義者).再者,既然大中國民族主義者都有可能關心社會正義,那麼為什麼僅敢主張文化平權的小台灣本土主義者就本質地與社會正義為敵呢?(其委曲求全的主張說實在根本不算民族獨立運動而屬族群平權運動了!)族群正義又為什麼亦本質地須從社會正義的清單中剔除呢?您這種推論除了立基於種族主義還有什麼自圓其說的基礎?

如果您的意思是民族主義者中即令部分人甚或多數人心存善念也仍然不改民族主義與民族國家的”邪惡排他本質”,那麼恰恰是敝人的主張而非您的立場才有助於解決此一憂慮.也恰恰是ROC在台灣的現狀反映出即使國家已民主化,即使善心者如您,在ROC民族國家之已自然化的文化原則下也還是繼續著/捍衛著威權時期之文化寡占與排他功能(在DPP執ROC之政的2000年後才成為”不分族群”但指向某群體文化的“台客”一詞用者/聽者也多不以為怪亦不以為壞!),只不過此一排除基礎從”黨意”轉至”民意”,其機制從黨國威權體制轉至民族民主體制,其排除形式從實體排除轉為制度排除,不過是新瓶舊酒、換湯不換藥且更具合法/正當外觀呢!

您回應文中並未作出任何論證與舉證之”我認為/我看來/我認知”的事實根本不是事實,而是子虛烏有甚至莫須有之毋庸舉證的定罪方式(集體意識之可怕可見一斑).您所說的可與”數十年前的中華民國國族主義”等量齊觀之”台灣本土主義”(台灣真的沒有民族主義啦!把民族主義讀本中此一主義之構成要素與您所說的那群人的核心主張對照一下就知道了!連衊稱都沒能甚至不想拒絕的民族主義真的沒聽說過!)對社會正義的威脅實在不知何所指?如係指DPP此一不夠格但”無魚蝦亦好”的代理人因取得ROC體制之行政權而可能產生的威脅(如今不也五日京兆/黃梁一夢);則其與”數十年前的中華民國國族主義”相較至少須具如下條件才可堪共量:即凍結憲法的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永久化的)戒嚴令、國家總動員法、懲治叛亂條例、出版法、非常時期人民團體組織法、”報禁” 、”黨禁”、做為法統體制的”萬年國會”、以黨領軍(政工系統/特種黨部)、黨化的情治組織、兼作”民眾服務社”之鄉鎮的區黨部、大專院校內之知識青年黨部、高級中等學校之青年反共救國團、警總/人二室、體制精英藉由”租金”即寡占性經濟活動機會之選擇性提供/剝奪而與地方精英建立之恩庇—侍從機制、由執政黨推動/培育/主導或搶先成立之相同性質只能成立一個的人民團體…,換言之,一個具排他--去動員性格之統合主義與獨占社會組織資源之”黨國體制”.如果瓦礫先生您還是認為您所謂的”台灣民族主義的政治行動者”在沒有這些政治設備的情況下還能夠施展相同功力,那麼也就只有種族主義能夠說明得通了(怎麼樣都能邪惡的一群人).

如您所說的威脅是指體制外的活動,則您的指控同樣令人匪夷所思.您所說的”台灣民族主義的政治行動者”並沒有他們自己的民族資產階級,沒有他們自己的組織化武裝力量(山上一堆7-11,您要游擊隊躲哪裡呀?),也沒有他們自己的印刷資本主義(一個支撐起如您此種莫須有指控仍能言之成理的設備);構成一個善良/邪惡民族所必需的三大設備要什麼沒什麼,您所說的威脅到底從何而來?麥卡錫拖了夢給您嗎?

至於(平權脈絡下之)全稱式的推舉/反對論述在台灣正在失效一語,敝人完全同意啊!(不就是另一個人間難得幾回聞的”台灣奇蹟”嗎?)敝人前貼文字不就旨在說明同化體制之日常運作所生產出來的大眾/主流民意已使體制的排他/寡占性格被正當化/自然化(要求平權時之”外省人/台灣人”的全稱分類的確正在失效,取而代之的卻是講中國話的”(華人)台灣人”以說台灣話的人為”台客”/很”台”的此種全稱分類),您怎麼還一再拿實然證成應然呢?排除台人文化權卻又要求台人釋出命名權這哪裡公道啊?(這是您認為全稱就錯的認知背景嗎?)

全稱或部分的肯定/否定自身根本不是倫理判斷的重點(還在逃避群體間之權力關係脈絡?),以全稱方式否定他人權利或合理化排他制度才是問題(一種”大家都是中國人/台灣人,所以都要說中國話/台灣話”的邏輯,或者是”大家都住在台灣,所以不要再分什麼本省/外省、國語/台語”然而對”國語”的獨占現狀卻不置一詞,對不被容許有文字基礎之族群的"不文”形象亦大事粉飾的主流觀點).因而恰恰是您具體示範了錯誤的全稱使用方式(“主張什麼都行,但只要是全稱式的推舉或反對就都是錯的”的此類述句本身就是最為堅硬的全稱式判斷),反倒是敝人的平權主張可以讓不同族群以他們的文化與他們的語言”愛台灣”甚或”愛中國”,而不必當其他族群愛國/愛鄉大旗下的龍套演員(亦恰恰是在平權的基礎上才有告別當前此種零和戲局的可能,否則在民主一詞前面加上再多形容詞都只是贏得相對多數選票者即可合法剝奪相對少數選民基本權利的種族民主主義).

看了您和弱慢先生的回文後,說實在敝人只覺得欲哭無淚.讓人難過的倒不是您在沒弄清楚對手觀點的情況下聽到族稱就拔槍的敵對宣稱,而是在有認同/立場卻否認,有情感卻壓抑的情況下,反而導致一種看不清楚對方亦說不清楚自己的對立(PS.您真的也沒必要浪費力氣跟敝人區區在下敵對啦!因制度本身所結構化出來的”事實”就會既”自然”又”中性”且”正當”地排除掉敝人這種言論.連寫台文的人都討厭我您就不必再擔心了!自X時報也從來不登敝人的稿呢!當然如您還有運動家精神而不願接受不名譽的勝利那又另當別論了!).

有情感、有認同、有立場非但不可恥(承認人無全知觀點因而必有立場的這個前提才是互為主體的開始),其反而是一個促進社會辯證發展與新陳代謝的基本條件.糟糕的其實是在否認/掩飾/壓抑情感、認同與立場的情況下將矛盾無意識化/潛意識化,卻因此保留了無對話/對辯可能之更為本質化的對立.一個社會問題嚴重到什麼程度往往從其被否定的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瓦礫先生聽到族稱就拔槍與敝人聽到衊稱就火大的情感反應都極為真實,問題在於願意不願意從接納自己的情感/立場出發而進一步去掌握情感/立場之所由的結構因素(敝人重制度/關係,您們卻避重就輕地談修養/德行),而非從否定自己的情感/立場出發使矛盾因壓抑而無意識化/潛意識化,反使問題成為一種不具可見性但卻支配吾等的無名力量.

敝人難過的因此是瓦礫/弱慢您們並未在文字中有效動員自己的知/情/意而在自為的鬥爭中表現出對敵手的愛情與尊重,反而便宜行事地以客觀第三者的姿態自居,再丟一些去脈絡之修辭/修養正確的倫理判斷來自我證成(那種弔民伐罪的檄文寫給內團體看的確有激勵士氣的功能,於公共論域中卻無說明作用).實則掩飾主體位置的客觀是最糟糕的主觀(其根本無法檢驗,此因無本體預設的認識論可以朝向任何方向而無自驗/他驗可能,是很"滑溜”的!),而去脈絡的倫理判斷也是最危險的判斷(拿兇刀的就是犯人?苦主的激憤咒罵聽得到但元兇犯罪事證懶得找所以先打苦主五十大板?).

更讓人不勝唏噓的亦不是瓦礫/弱慢二位爺台在文中對台人污名形象與其文化於現行國家中無權利基礎的現況之一貫視為當然(文化制度與群體形象間的關係更不想討論),因此一現象尚且能夠以戰後長期社會隔離所致之無知與陌生來解釋.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正當化此一權利剝奪現況的說辭,其中充斥著裹以人文社會科學品味與修辭的種族主義式論證而連平權主張都可以理所當然的予以否拒.

權利就是權利,沒有什麼”某些人”(因其本質屬性而)配得而”某些人”(因其本質屬性而)不配得的權利(除非認為某種人本質卑劣).權利就是權利,沒有什麼因某群體之個別成員的善良/偏差行為而可施予/拒絕的權利(施行連坐法嗎?).權利就是權利,沒有什麼因”我看來”/”我認為”某個體/群體對他人/他群確實存在的威脅而可予以剝奪的權利(要處罰的是作為其行動結果的犯行而非作為其行動可能的權利,您還在動員戡亂嗎?).一個高唱社會正義,高喊樂生保留的台灣青年竟然沒有人權觀念,夫復何言!


蔣化仁 留

Anonymous said...

弱慢先生:

同化成果不能拿來作為制度性排他不存在的論證基礎(如因多數人或至少年輕一輩都會說國語,所以認為沒有制度性排他,那麼您所說的新移民不也早晚融入國語社群!)

再者,語言性排他係個體修養問題,而制度性排是社會倫理問題請勿混淆(前文舉的計程車司機的例子請再看一遍!從屬階級對支配群體與具移民實邊效果的新移民不會有排他性語言嗎?).

所謂的"本省人/台灣人"本身就是1945年以後才移入ROC的新移民,要不然為何台語是台灣的方言,台灣文化是台灣教育體系中聊備一格的鄉土文化,台腔的中國語是不標準的"台灣國語",而具刻板台人形象的人則是"台客".

新移民的確遭受制度排他(這還需要說嗎?出過國放過洋的人都知道的!),但他們是遭受ROC國家制度排他還是被同遭ROC制度排他的台人進行個人/語言排他您如果不分清楚就有栽贓之嫌.而新移民還有故鄉/祖國,台人這種自己故鄉的ROC國家新移民有嗎?

幫助新移民融入台灣社會的識字班教的是"台語文"還是"國語文"?社經地位低,於婚姻市場上居弱勢而須與外籍人士締結姻緣者多係台語人的現象您看不到嗎?(沒去過南部農業縣市?)報導新移民問題的新聞中,對新移民問題經常集中在"外籍"配偶與"本地"夫家均不熟諳國語以致耽誤"台灣之子"成為能夠閱讀大量中文讀物而能增進品格/出人頭地或者至少不會造成社會問題的報導您沒看過嗎?

您不舉新移民的例子還好?舉了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哩(安慰比較老的新移民嗎!)

蔣化仁 留

瓦礫 said...

蔣化仁:

我說過很多很多次,我對全稱的行動者劃分沒有太大興趣,你提到的賦權者跟捍衛者,這種一廂情願又過於泛泛的劃分,對我來說,在理論上的意義近乎於零。此之所以我會說某些人並不全部進行某種行動,請注意我在做的是回應你,而不是發表完整的個人表述。我當然不會在對你的回應裡發表我對中(華民)國國族主義的所有認知,我也不會急著跟你表態,那種事情,請等到你有朝一日我們在聊天的時候再期待也不遲。

我在回應你時,看的是你的發言,而不是你的表態。你說提出陳映真的例子正代表你不認為大中國主義者都反對社會正義,我也不清楚既然如此,為什麼你自己的發言裡處處都充滿這種態度。在我看來,指責「ROC是/蓋台灣」認同者有些什麼問題,與指責中國民族主義者有些什麼問題,本質上完全相同。而既然你的重點一直在語言邏輯的彼此傾軋,談威脅又提到游擊隊是為什麼,也令人難以理解。

所謂的「無權利」現況,事實上在以國族為根本主體與信仰對象的「所有」論述裡都是同質,你的特點在於把某些論述連結上制度權力,認定權力是全有或全無的狀態,我當然不這麼認為,而且這是不存在的。這也是我為什麼提及國族主義與社會正義問題事實上不能完全對等,但你不願聽,我也沒有辦法。你會認為我的「不說」是表示「默認」,認為我的「默認」直指「獨斷認同」,請你繼續這麼覺得,對我而言這些都是空話。

所以關於你的指責,請不必客氣,盡可能地宣洩。因為這種狀況下,與你就過度繁多的細節來對話遠遠超乎我的能力所及,目前我也沒有這類興趣就此努力。請注意,我的重點一直在於「國家機器」作為制度實質運作權力,而這個運作權力「隨時」有可能被任何一種意識形態佔據,國民黨專制時代曾發生過的所有壓迫現象,在另一種意識形態下也因此「隨時」都有可能進行實踐。而當我指責民族主義者時用的「某些」二字,希望還能入你法眼。你若想告訴我(我覺得你正在告訴我)沒有任何一個台灣民族主義認同者掌握國家機器的任一部份並得以透過國家機器實踐某些意識形態效果,那麼問題就出在我們對台灣民族主義認同者的範圍劃分完全不同。但是以我能力所及實在很難在跟你對話時針對類似問題討論,我認為正是全稱提問所致。這不僅是政治倫理,也是權力倫理,而今也是對話倫理的問題。

Anonymous said...

馬上就送里長出國,馬上就幫軍公教加薪.馬上就替軍眷戶提高房租補助,馬上就替立委爭取地方工程補助款,馬上就有賣假藥的地下電台主持人笑死人,馬上就要再掛回大中至正,馬上就有一綱一本的教育部長,馬上就有持台胞證的蕭董事長為我們打開鎖國的大門,馬上就不會有選輸就要漲油價懲罰人民的貪腐集團,馬上究不會有留下13兆其中有六兆是未來的軍公教18趴終生俸給付的債務,馬上就有無案可審的立法委員,馬上就有製造國會亂象的不足1/4民進黨員作亂就通通動用警察權,把牠們轟出立法院.
馬上就有可以提名NCC,大法官,監察院長,檢察總長,中選會,共七千餘職位的一路走來都沒有錯,有錯也一定是你看錯的馬武台總統,馬上未來幾年內中時,聯合,中廣,飛碟,TVBS,中天,東森,年代,三台,外加新新聞,遠見,天下,就有撕裂族群,貪腐無能,陳水扁,陳淑珍,趙建銘,謝長廷,319,等貪腐集團的官司不乏題材.
馬上中國就會寬容大度的同意台灣以CHINESE TAIPEI的名稱加入各種國際組織,馬上中國就會同意一年6百萬人次的港台航線通通直航,讓香港人也嚐一下什麼叫做M型社會,燒炭自殺,馬上就有數百萬家財萬貫的大陸觀光客來台灣買LV,坐高鐵,游阿里山,日月潭卻,沒有臺灣人乾脆週休二日時也去廈門,杭州,蘇州,上海,大陸尋奇一番.
馬上秉持優質黨營事業服務人民的國民黨,本來這八年花的不少的黨產又可以在愛台12大建設中繼續成長茁壯,馬上蘇花高續建,新莊捷運暢行無阻,樂生療養院SAI-YO-NA-NA,淡水河沿岸的美和市們,擁有整齊乾淨的河岸景觀,原住民朋友可以好好重新做人,馬上台朔的大煉鋼廠,七輕,八輕,九輕,通通DAI-JO-BU,雲林沿海繼續地層下陷,農漁民們多買些抽水機,中央再多花些治水預算.
馬上大學生們不怕找不到工作,中產階級們不怕買不起大安區的房子,陳孝萱們不怕上杜下謝連莊教壞他們的孩子,馬上就沒有因工廠外移中國,所產生中南部失業腹肚扁扁,也要投阿扁的一高二低們燒炭自殺了,即使有也是因為李登輝,陳水扁,民進黨,鎖國空轉數十年整天貪腐留下的爛攤子,馬上就知道受美國經濟疲軟,國際原物料飆漲,所以633不一定可行沒有達到是合理的.
馬上以後就沒有沿街叫賣的蕭條,台灣人不用去韓國當台傭,台灣不用再搞文化大革命,中國的N000顆飛彈弹頭不用再對準台灣,台灣過剩的農漁業人力,資金,技術,可以比照製造業前進大陸,產品回銷台灣,至於我們那些閒置的農田,漁塭可以建豪華農舍,當釣蝦場,馬上講字正腔圓的國語,不-普通話真光榮,母語教學,什麼,不要再加重未來主人翁的負擔,英語講好才有國際觀,語言平等法,台語電視台,什麼,不要再撕裂族群,有台灣龍捲風看你還不滿足,當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不是很好嗎,三皇五帝,堯舜禹湯,長江黃河,壯麗河山,我愛中華,我愛中華,馬上就會好.

Anonymous said...

蔣化仁閣下.跟這些思考早已定調的人講那麼多沒用啦.他們都會選擇性當做沒看到.外省人豈只騎在台灣人脖子上.根本是在台灣人頭上撒尿.台灣社會福利根本就不公平.這些腦袋定調的人也知道.但它們就是認為合理

Anonymous said...

版主的認知真是膚淺

Anonymous said...

to 33

我覺得你需要先讀讀下面這篇文章:

http://www.renata.idv.tw/index.php?load=read&id=137

Anonymous said...

別人說應該要怎樣 你就怎樣
還是對你有利的你才怎樣
我就是對你們藍腦人過敏
我就是要這樣

Anonymous said...

to 33

"別人"指的是誰? 又如何對我"有利"? "利"在哪裡?

如果寫不清楚,"藍腦人"這三個字無限奉還。

謝謝,下一位...

Anonymous said...

廢話一堆,總歸一句話就是藍,
悲哀的藍鳥人~

Anonymous said...

V怪客 neo
都是在做些沒意義的事囉!!??
戴著面具 躲在電腦後
又怎樣??

注意喔,他甚至不是想談你的觀點,他只是想羞辱你這個人本身而已。
又怎樣??

你寫的文章就算具名
還不是一篇廢話
還不是在羞辱沒投給馬英九的人

Pupa said...

搜圖博找到這裡(其實老早來過好幾次),偶然點開這篇文章,看到了一如往常的老派抹藍。

其實這些老派的回應,反而正證成了這篇文章恨鐵不成鋼的感慨。當底下的回應者看到弱慢批綠營政治語言已老,好像在褒揚馬英九很有兩下子的時候,就情不自禁地調用非綠即藍這種老梗到餿的框架,來理解弱慢發言的位置。可是卻沒有人有興致去理會弱慢在文章裡是怎麼提到台灣前途決議文的(他說那是他認為最出色的台灣定位文獻)。何必去提呢?反正這個批綠的藍區也只是貓哭耗子,做做樣子而已。一個藍區怎麼可能會真的尊重台灣人民自決的權力呢?

拜託,你們這些自詡為台派的,可以不要再這樣扯人後腿嗎?你們知道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動不動就戴帽子,非友即仇的「自稱」台派。像我這種明明就是主張台灣獨立的人,得要多花多少力氣來清掃你們留下的爛攤子,才能跟人談區域、人民自決的議題。

隨便舉個最近的例子,不是有人號召9/9嗆馬嗎?我在噗浪上看到所謂的台派是怎麼討論這件事的:說那個召集人以前是紅衫軍的副總指揮,嗆馬是玩假的大家不要上當。馬英九親中、無能到這樣,要嗆還要挑同伴喔?嗆是要怎麼能嗆成假的啦?這根本就是一廂情願抹藍之後導致的認知失調嘛!

求求你們發發慈悲,不要再耽溺在黨外時期那種砲口一致對外的情緒裡頭了。張燦鍙都說了,現在台灣主體意識已經是社會共識,搞台獨運動的,不能總是把跟自己意見不同的都說成統派,這樣會把餅做小;應該要儘可能吸納雖然在某些方面和自己意見不同,但同樣堅持台灣主體的聲音。簡單講就是要去異存同,而不是容不得別人批評、反對。用中共的話這就叫做「統一戰線」(現在講「統戰」好像都用成新的意思了,不過我對老統戰這種作戰策略深感佩服,注意,佩服不代表我尊敬共產黨,我痛恨中共專制政權),我們現在是要跟共產黨鬥的,總把他們的看家本領給學一兩招起來吧!張主席一輩子搞台獨的老前輩,他老人家腦筋都轉得過來了,你們就甘心這樣嗎?